前面提到，他們的研究發現，女性應該要讓男性約，將能讓彼此的關係走得比較久。

當然金融業帥哥美女多，誘惑很多，有心都可以成為時間管理大師。婚姻就是兩個人一起互相傷害，一起承擔業障。

現在我的人生目標只有活下去，沒有戀愛的粉紅泡泡一點關係也沒有。我覺得現在女生可能小說、偶像劇看太多，都以為有霸氣總裁只愛妳一個，一個眼神就知道女主角喜歡什麼，超浪漫又有情趣，工作能力強還是可以記得你上次去哪裡護髮，換髮型換造型一秒看出來哪裡不一樣。尤其有孩子的，像我們家之前是早上8點出頭把兩個孩子丟去學校，傍晚6點左右接回，6點到10點專心陪孩子吃飯、玩耍、看電視，累歸累親子相處我認為品質不錯。但我從小看這麼多家庭沒有離婚，夫妻回家每天吵架不炒飯，冷冰冰的家庭氣氛，其實對孩子依附關係發展也不好。都沒引導我，今天自己不開心情緒要怎麼處理、和異性怎麼交往相處、失戀了要怎麼辦等情感教育。

很多老實的男生，願意傾聽、願意包容，雖然沒有最近工具王這麼誇張，但是默默守護人，還會被女生用一句「我覺得他靈魂沒深度」就這樣發了好人卡。看到沒孩子的同事防疫都可以很優雅，還是羨慕起人家的逍遙自在。組織採樣、儀器掃描和服用新藥，一樣樣都做了。

在未來露西和女兒的生活中，我應該會缺席許許多多的場合，如果這是最重要的一次，我也認了。我覺得自己應該擔起醫療責任。在家裡，光是仰起頭來就令我疲憊不堪。露西的預產期到了，卻沒生。

我幾度清醒過來，用電腦打出自己各種症狀的發作細節，並靠露西幫忙，設法兜攏所有醫師，讓他們弄清楚事實，好做出判斷。在醫師的言談當中，黑暗突然降臨，我神情恍惚，穿梭於身體與心靈的交界處。

我們幾個月前就取好了名字。我回到醫院，父親推著我的輪椅。醫師，原來也需要希望。出院兩天以後，露西宮縮跡象頻繁。

我把腦袋靠在牆上，才能支撐起軟弱的頸肌。我需要神諭來重新占卜未來，來蒐集鳥或星圖的祕密，來解讀突變基因或存活率曲線的內涵。她好像不是對我說話，而是像個凡夫俗子一樣，向主管萬事萬物的命運之神發出祈求。見完艾瑪回家的路上，露西的母親打電話來說，她們正往醫院開去。

」 「片子很好，」她說：「病況看來穩定，甚至可能略有縮小。我醒了過來後，對周圍世界的感知很清楚，但是身體卻枯竭了。

可是，每一組專家都提出若干鮮為人知的問題，所以主張進行化驗與治療，但當中有些步驟又會被否定。產科醫師已經在房間裡，年紀不比我大。

我告訴她：「一定要提早問他們關於半身麻醉的事情。從確診以來我掉了將近十八公斤，其中有七公斤是過去兩個星期掉的。文：保羅．卡拉尼提（Paul Kalanithi） 我神智短暫恢復時，會突然發現，身旁眾人你一言我一句，誰都不服誰。艾瑪現在是船長，這次住院過程一團混亂，幸好有她帶來安定的力量。當譫妄再度降臨，眼前一黑，我終於鬆弛了下來。」 露西轉向我，臉上帶著微笑。

大部分化驗都趨向正常，不久你就可以離開這裡。我的體重跟我中學八年級時一樣，然而頭髮比當時稀疏很多，多半是這個月掉的。

我躺在接生室一張摺疊床上，熱敷墊和毯子讓皮包骨的我不至於冷得發抖。除非我恢復一些體力，否則不能進行任何醫療行為。

我渴望艾瑪在場，掌管一切。我做過一次，所以應該是老手了，對不對？」 「你看了上次的片子嗎？」她問。

腎臟專家、加護病房醫師、內分泌科醫師、癌症醫師還有腸胃科醫師，一個接一個反駁對方。」我點頭，在露西分娩的最後時刻握住她的手。按照我目前狀況，實驗性的治療計畫也不會收我。「你已經回來了？」我說。

「先告訴你，你女兒的頭髮跟你一模一樣，」她說：「濃密得很。至於第三線，就算我還有機會回去治療，應該也不能保證什麼成效。

「沒有，我不怎麼看了。她說出口的，反而更像是祈禱，彷彿我是那個只能用數字表達想法的病人。

「艾瑪，」我說：「我下一步該做什麼？」 「讓自己強壯一點，就這樣。當收縮逐漸加強，護理師便喊出推送的計數：「一、二、三、四、五、六、七、八、九、十。

在第三線以外是廣袤無邊的未知領域：實驗性治療。「你知道你曾經提議你只當醫師，而我可以只當病人？」我問道：「我想那個主意可能不錯。」 我們討論即將面臨的情況以及實際作為，比如先暫停化療，等我身體強健一點再說。我躺在小床上，回她一個微笑，看著她的肚子升起。

」 「可是當癌復發……我是說，有些事情的機率是……」我停下來。她拿起毯子，協助我坐到椅子上，好靠近露西身旁。

我一直在讀科學和文學相關著作，試圖找到適當的觀點，可是還沒找到。不過時間又開模糊起來，我也搞不清楚做了哪些項目。

」我後來才知道，她一直用電郵跟我的醫師群保持連繫。疑惑的句子溜出我的嘴巴：「我是說，我是否還有機會回到開刀房、自由地行走，甚至——」 「你還有五年的好日子。